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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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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番外4

再遇到他,她全程都覺得很匪夷所思。

比如現在,她竟然和他坐在海軍接送的艦艇上,謀劃馬林梵多劫刑場之事。

“你要幫我?”

“世界政府發布了強制召集令,我暫時不能放棄七武海身份。”多弗朗明哥抿了口紅酒,目光不動聲色落向船頭走來的道伯曼。

林林松了口氣,這才像樣嘛。“那剛才為什麽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等待時……”

“過來!”多弗朗明哥不容置疑打斷,手掌撐頭,胳膊肘後仰,攤開懷抱,瞥著她笑得浪蕩。

林林皺眉,剛想一杯酒潑醒他,就見他舉起高腳杯朝前點了點,海軍中將正面色不善地朝他們走來。

“嗯?不過來?”隔著茶幾探身,手一撈便把她捉放到了自己膝上。

不安分的大掌捏了捏她腰間軟肉,林林怕癢,他一碰便整個癱軟懷中,控制不住想笑。一張臉硬憋成粉裏透紅,氣鼓鼓地用小臂捶他。

“別…別撓我…”

某人笑得更浪蕩了,就著自己喝過的酒杯貼她唇邊,半哄半迫地灌入她口中。

“喝酒嗎。”

林林詭異的覺得這人這麽大年紀了,為什麽越來越油膩了啊。

“不…咳…咳咳…咳…不喝!”

嗆出一連串咳嗽,推開酒杯,怒沖沖瞪去。

偏偏始作俑者不知所謂、得寸進尺、迎難而上的捏起她下巴,強硬吻上。

當然也只是蜻蜓點水的貼碰數秒便被一聲喝罵制止了深入行為。

“這裏是海軍地盤,不是你糜.亂的王宮!”道伯曼一邊咬牙切齒,一邊用足以殺人的眼神掃過甲板上一眾看熱鬧看得面紅心跳的海軍士兵們。

還帶著女人孩子,這貨當度假嗎!

明哥放開女人,揉著腦袋按進胸膛,阻斷他打量的視線。

嘴角笑意猖狂,“哦,是嗎?打擾你們了。不如我還是回德雷斯羅薩吧!”

“多弗朗明哥!”道伯曼拍桌,滿臉傷疤猙獰如同野獸咆哮,“你別忘了你身份還有召你去的目的!要走,我可以立馬把這女人送回!”

多弗朗明哥舔了舔唇,嘗出舌尖一絲甜味。“呋呋呋呋呋,我可乖乖響應政府號召了,說起來,是你忘記自己身份還有目的吧!”

好興致被打攪,冷哼一聲,攬著女人回房。

“管好你的人,再亂看,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應著他話,眾海兵只覺腦後涼風嗖嗖,暗想他為人,嚇出滿頭冷汗。

一路被環住,直到走進房間荊林林才掙脫開他。抹了抹嘴,對他輕薄行為耿耿於懷。

為了搭船出賣□□,著實虧了,虧了!

瞄了眼室內,考慮到自身安全,她絕不會和這家夥同處任何有床的房間。拉開門,“哎,我房間在哪?”

已經枕手臥倒大床的某人閉眼假寐,“你覺得你為什麽會被帶上船。”

“不是你帶的嗎?”

“所以現在你作為我的女人,應該在哪?”示意身旁位置。

林林決定充耳不聞,轉頭繼續朝外走。剛邁出半步,堵上個小鬼頭。

費瑟恨恨盯了她眼,推開人,走到桌邊坐下。只是,那藏在墨鏡後的眼睛,像兩只淬毒的小匕首,筆直插向她。

總讓她懷疑,他是不是什麽時候要偷襲她。

“你怎麽會在這?”

費瑟抱胸,不回答。他不喜歡這個女人,更確切的說是不喜歡父親對這個女人的態度。

他是父親唯一的孩子,他一直認為母親對父親而言是最特別的,所以才會只有他。無論是王宮中舞女還是父親外面的其他女人,雖然他也會替母親不值,可到底他明白那些人只是物品、東西,用過便用過,父親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有他母親才值得父親記掛!

可這女人,他明顯感覺到了父親對她的不一樣。是因為她很強大,還是年輕?

男孩早熟的小腦袋裏總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煩心事。

林林聳肩,她才沒心思熱臉貼冷屁股呢。走出房間,把地方讓給父子倆。

費瑟看看走沒影的女人,又看看盯著門口若有所思的父親。

“她是誰?”

多弗朗明哥偏頭,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何種情緒,“你母親。”

恍若雷擊!

小嘴緩緩張開,露出一副呆滯表情,靜默了數秒,才仿佛石雕般動了動,“啊?”

耳中霎時嗡鳴大作,他幾乎不敢相信父親話裏意思,唰的跳下椅子,“她真是我母親,可是母親不是早去世了麽?而且她……”

他想不通的何嘗不是他也想知道的。多弗朗明哥沒耐心為他解答,提溜起男孩拋出門外。

“哐——”房門在眼前關閉。

費瑟尚未從震驚中回神,站起猛拍房門。“父親,父親,她真是我親生母親嗎?”

敲了半天,得不到回應。又失魂般跑出船塢,他要找到她問問清楚。

父親說得那三字一直縈繞在他腦中。是他親生母親,還是父親給他找的後母?如果是親生母親的話,為什麽她不認識他?她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哪裏十幾歲就生下自己了?她沒有死?那之前的遺體又是怎麽回事?

荊林林前怕和多弗朗明哥同處一室,後怕被海軍看出端倪來,從房間走掉後,直接上到了無人的樓頂吹風。

有日頭照著尚不覺冷,一覺睡到傍晚,醒來後日暮星懸,海風直吹得她又冷又餓。摟著胳膊哆哆嗦嗦準備去餐廳覓食。

“你站住!”左舷甲板上,找了她半天的小男孩偶然擡頭,瞧見了熟悉身影。

林林聞聲看去,是多弗朗明哥的小崽子,怎麽感覺他急得要哭了。咬了咬指甲,尋思著一下午哪裏又發生什麽了?找了個平臺坐下,等他。

半分鐘後,費瑟連上五樓,終於爬到樓頂。大喘著氣跑到她身後,看著她,那些原先在腦子裏閃來閃去的問題忽然通通再想不起來。

遠處是落日海天,近處是她,橙紫色夕陽打落肩頭,仿佛為她鍍了層光。

他註視著女人側臉,激動、興奮、恐懼、膽怯深深交織,震動著他的腦膜與心臟,耳中嗡鳴越來越響,蓋過風聲海浪,蓋過自身喘息,蓋過她說的話。

費瑟眨了眨眼,女人面向他,嘴巴張張合合,可他楞是一個字都聽不到。直到她冰涼的手貼上他額頭,世間所有聲音才重回耳中。

“餵,你怎麽啦?生病了嗎?”林林反手又摸了摸,熱是挺熱的,但她分不清是跑熱了,還是發熱,“晚上涼,回去多穿件衣服。”

男孩拽回她離開的手掌,仰起的小臉上,滿滿孺慕,“您…您是我母親嗎?”

“哈?”

林林僵硬著再次把手貼他額頭,半晌,憂心忡忡暗忖:“難道燒壞腦子了?”

費瑟見她面色難看得沒吭聲,心裏突然沒底,卻不願放棄一絲可能,“您還記得我嗎?我可能,是您兒子!”

此時荊林林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她無比認真的回想了她和多弗朗明哥那些年荒唐事跡,確信沒有任何遺忘後,面對著小男孩期待的表情,咽了咽口水。

“你是不是認錯了?你再看清楚些,我是誰?”

不是剛剛還橫眉冷對嗎,突然間認娘認得她懷疑人生了。她肯定沒懷孕,就是不知道多弗朗明哥搞大了誰的肚子,嫁禍給她?

“我沒見過我母親,她生下我後就去世了,不過父親說,你就是我母親。”

果然!多弗朗明哥!他挖得什麽坑!

男孩神色可見落寞,揪得荊林林心疼,又不知如何安慰。總不能代替他生母認兒子吧。

“你都說了,你母親去世了。去世的人怎麽會覆…覆活呢?”話頓了頓,自己算覆活的吧,可怎麽可能呢!她沒給他生孩子!

“我…我……”男孩囁嚅,垂下頭,卻不放開她手。他知道死而覆活是無稽之談,可父親說她是他母親,哪怕只有一點可能性他都不想放棄。“您和我父親什麽關系?”

“呃……”荊林林為難了,對他說謊還挺有負罪感,但她不想平白多了個好大兒啊,“我,我和他有段舊情,但我真不是你母親。”

費瑟臉色瞬間放晴又瞬間轉陰,讓她壓力山大,反牽起男孩,

“走走走,去問他不明白了麽。”

找海軍拿了鑰匙,直奔房間而去。一路上越想越氣,多弗朗明哥這廝居心叵測得很,不知葫蘆裏裝的什麽藥。

推開房門,床上空空蕩蕩,室內也不見人影,唯有窗戶大開,夜風吹蕩著深紅窗紗搖搖曳曳。

這就跑路了?

憤憤叉腰,“多弗朗明哥!出來!”

身後撲出團熱意,霧白的水蒸氣擴散至她眼前。

多弗朗明哥哼了聲,隨後是懶洋洋的詢問,“什麽事?”

浴室門開,蒸騰的霧氣裏,男人肩寬腿長,擦著頭□□踏出,郁綠眼眸裏含著漫不經心的笑,順手勾起架上墨鏡戴起,逼近她,“呋呋呋,這就是你的企圖?”

濕熱蓬勃的氣息撲面,荊林林臉紅到無以覆加。雖然在德雷斯羅薩那會兒和他玩的也挺開,但她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之心去的,可如今,她想改過自新重歸正途。

一時羞憤交加,卻又不便與他動手,捂臉奪門而出。一顆心怦怦亂跳,慌不擇路逃下船艙,等到躲進黑乎乎的雜物間,才感覺安全些。

多弗朗明哥用心險惡啊,重逢竟使用美人計,幸虧她意志堅定才不著了他道。

不過,都四十了吧,保養得真好。摸摸鼻子,一手溫熱,忙掏出手帕捂緊。天太幹了,她都上火了。

她走後的房中,一大一小,面面相覷。多弗朗明哥自然不想對個小孩展現自身資本,抽出條浴巾披上,“還不走?”

費瑟木著臉點了點頭,“父親,她真是我……”

話沒說完,又被父親扔出門外。

拜他所賜,荊林林好幾天都無法正視多弗朗明哥。每次看到他,眼中浮現的便是具鮮活胴體。內心驚恐,難道她是色批本質?還是寂寞太久了?不然等頂上戰爭過去,找個男人移情別戀吧。

自我平覆了好幾天,她才把那些齷齪心思藏好,恢覆正常。

馬林梵多禁止閑雜人等進入,當初商量好軍艦會送她到香波地群島。好在走的是海軍特殊通道,到達港口時,離行刑剩下一天。

人前做戲還是要做充足,荊林林死掐著他腰,任男人在臉上啃了數口,楞沒發火。

捏了捏她圓鼓鼓的臉頰,多弗朗明哥笑容欠揍,“去吧!等結束我來接你。”

林林瞪他一眼,和費瑟一起下了船。碼頭,他專門派來接她的人已極有眼色的候著了。

小費瑟牽起她衣角,亦步亦趨跟緊。

這是,丟給她個小臥底。想起他母親的事。回頭看船,已經駛離了。算了,下次問吧。呸!沒有下次!

多弗朗明哥沒指望她能乖乖等著,可也沒料到她能那麽快甩開他的人。

兩小時後——

“jo…joker,夫人和小少爺被人劫走了,需不需要增派人手搜查?”

宏偉森嚴的海軍本部大門緩緩關閉,馬林梵多近在眼前,多弗朗明哥盤腿坐於窗臺,“把她找的鍍膜工匠資料傳過來。”

***

香波地群島13號區域,夏琪的小酒館。

“給,久等了。”短發性感的老板娘遞上咖啡。

“謝謝!”林林接過,看向沙發裏怔忡的人。

“你的。”夏琪又從吧臺後倒了杯牛奶,放到旁邊緊攥著林林衣服的小男孩面前。

費瑟朝她點了點頭,“謝謝。”卻沒準備放手去拿。

夏琪撐著下巴打量兩人,笑了笑,“你看上去很年輕啊,這是你兒子嗎?”

“啊!不是不是,他是……”衣服被扯了扯,回頭,男孩正委屈巴巴望她,林林頓時心軟,“唉,說來話長。你為什麽要跟來!”

費瑟碰了碰她腰間懸掛的刀,“這是你的?”

“嗯。你爹搶了我武器,當時綁你就是為了換它。刀還我了,你還不走?”

男孩嘴角揚起一點笑,十分燦爛地朝夏琪宣布,“她就是我母親。”

林林扶額,多弗朗明哥到底和他說了啥,飯可以亂吃,娘不能亂認啊!

夏琪笑著點煙,轉向沙發,“還沒緩過神來嗎?雷利。”

雷利托了托眼鏡,銀白鏡片後,似有淚光閃爍,“想到了一些舊友。”

“你為何確定他是羅傑兒子。”問的林林。

“波特卡斯·D·露玖是艾斯生母,我問過老爹艾斯來歷,他告訴我的。”對冥王扯謊,她有些心虛。

好在雷利並沒有盯著她多問,目光一直落在報道艾斯公開處刑的報紙上。眉眼,姓氏,神情……好像都能串聯起來,這樣啊。

“需要我做什麽。”

荊林林深深吸了口氣,將計劃全盤托出。

陽光從高高的窗戶打落,投成地面方形光影,瓷白的咖啡杯裏熱氣裊裊,盤旋而上。屋外靜寂,風吹動門板,林葉沙沙。

良久,待她說完。雷利擡頭,視線裏夏琪倚著吧臺吐出口煙,“一個地方待久了,還是想出去轉轉呢。生活固然平靜,不過,也太沒意思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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